发落
了当是一了百了,再也碍不到任何人!” 李裕失望至极,有心再给他个巴掌,却看着他当下的模样下不了手,她摇着头恨声道:“这等没出息的话都说出来了,此婢竟将你迷惑至此!” 周琮清冽的嗓音变得嘶哑:“非是迷惑,是情。” “情之一字于殿下是筹码、是负累、是世间最无关紧要唾手可得的东西!” “可于琮而言,对她生情,是生之希望,Si之归宿。” “殿下既不懂我,也不懂情!” 往事的烟尘席卷当下,似曾相识的愧心不遂,切骨而生,他愤然决绝,在众人的惊骇中沾泪诉陈。 “幼时您处Si狸奴,琮无计可施!” “少年时您处Si老师,琮亦束手无策!” “如今您要处Si她,那便先在琮的尸身上踏过去罢!” 他话到最后,已然难支,剧烈的咳嗽令他若风中飘絮,身形晃荡,口中星星点点的血sE溅落于玉砖之上。 “好好好!”李裕冷眼瞧着这对野鸳鸯抚掌大笑:“原来早就对孤心怀不满!” 周琮无力辩驳,终是溃晕于砖石之上,阿厘被他保护在身下,背后的大氅绒毛纠结,还沾着他千里奔驰带回的草屑。 陆孝植如遭雷击看着眼前一幕,怔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,急忙命人寻太医来,却听李裕漠然开口: “传令下去,户部侍郎周琮,蔑视尊上,诡辩诳言,不端不敬,礼教败类。罢其官职,贬为庶人,圈禁府中,听候发落。” 凄风哀哀,穷Y凝闭,便是连日大雪。